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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莺歌抬起头悄悄瞄了一眼素问，便又战战兢兢低下头，一语不发。</p>
白芷在一旁道：“陛下好好问你话。你这样成何体统？你再不好好回陛下的话，就治你个御前失仪！”</p>
“好了白芷，”素问轻声道，“你别吓唬她了。”</p>
说罢，她又看向那抖做一团的莺歌，柔声道：“朕虽为天子，但也不会随意治人的罪。今日朕找你来，不过是问些先帝太子之事。你不用害怕。”</p>
谁知那莺歌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且越哭越厉害。</p>
素问和白芷面面相觑，皆不知这莺歌是怎么了。</p>
这时，殿外的一个小宫女喊道：“谢昭仪来了！”</p>
接着谢玄凌便掀起帘子大步走了进来。</p>
那莺歌见谢玄凌来了，一下便扑到他的脚下，双手拽着他的衣摆，哭着道：“昭仪救我！昭仪救我！”</p>
谢玄凌不知发生何时，只得先将那莺歌扶起，问道：“你是怎么了？惹陛下生气了？”</p>
素问无奈道：“朕不过是叫她过来问几句话。可她不知为何竟吓成这幅模样。谢大哥你来得正好，你宫里的人，就你来问吧！”</p>
谢玄凌看了看莺歌，思量片刻，道：“你且随我来。”</p>
说罢，他便带着莺歌来到了外殿。</p>
谢玄凌坐在椅子上，道：“莺歌，你有什么怕的尽管跟本宫说。你是本宫宫里的人，本宫自当为你做主。”</p>
莺歌知道谢玄凌平时一向平易近人，便渐渐放下心中防线。她抽抽噎噎道：“昭仪恕罪，昭仪恕罪……”</p>
谢玄凌轻声道：“你别一口一个恕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不说，本宫也救不了你。”</p>
莺歌用手抹了把眼泪，道：“昭仪，今日白芷姑娘忽然来找女婢。女婢跟着她来到养心殿。陛下竟问起奴婢之前伺候太子之事。女婢实在害怕。”</p>
谢玄凌疑惑道：“陛下不过叫你来问话，你怕什么？”</p>
“昭仪……”莺歌又跪倒在地，哭着道：“女婢知道原来伺候德妃娘**春纤便是这样被叫到御前的。也被陛下询问过先前主子的事。原以为可以在陛下身边伺候，是攀上高枝了。可是……可是……没过几天便死了……昭仪……奴婢家中还有爹娘，不想步春纤的后尘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