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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抿了抿嘴唇，道：“以后，我们不再是君臣。我不是女帝，你也不是嫔妃。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举案齐眉。人后我便当你是兄长，依赖你，敬重你。好不好？”</p>
谢玄凌心头涌上一丝苦涩——她最多也就只能把他当哥哥了。而他并不想当她是妹妹啊……</p>
“好……”谢玄凌轻轻应了声，“妹妹，睡吧。”</p>
素问仿佛觉得心中畅快了一些，便又躺下了。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谢……呃，谢大哥……”</p>
谢玄凌有些无奈，轻声道：“又怎么了？”</p>
“你怎么不问我……”素问欲言又止。</p>
“问你什么？”</p>
“问我……孩子是谁的？”</p>
黑暗中传来谢玄凌低低的笑声，“那还用问？自然是我的。”</p>
其实谢玄凌早就猜到，素问拼了命想保住这个孩子，那便肯定是睿亲王慕容云澈的。想必她离宫的这些时日，慕容云澈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吧。</p>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问的，也不是他该管的。他只要时刻记得今**来为女帝侍寝，女帝来日诞下的子嗣是他的，便够了……</p>
素问一夜无眠。</p>
而谢玄凌早上起来时也是眼下一片乌青，想必也是没睡。</p>
白芷和两个小宫女进来服侍素问梳洗，在整理被褥时看见那床单上点点落红。两个小宫女相视一笑。</p>
素问却尴尬地转过脸。她知道，那是谢玄凌早上起来用针刺破了手指滴在上面的。</p>
可白芷却疑惑了。陛下已有身孕，她心知肚明。就算谢婕妤侍寝，也不会有这个啊。</p>
直到她无意间看到自己常睡的那张软榻似乎有些凌乱，才恍然大悟。不禁心中感叹，这谢玄凌可真是天下第一的傻瓜，倒也是天下第一的好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