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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凌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答道：“臣在宫中整日无所事事，因入宫前喜爱丹青，就到司画局找画师们求教求教。”</p>
素问心想，他倒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可怜，还知道自娱自乐，没事找画师们玩，嗯，也不错。</p>
“你若喜欢，朕便准你到司画局学画。”素问道，“另外宫里珍藏的名画，你看上哪幅便拿走，朕赏你的。”</p>
素问想这些定是不能补偿他的人生，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p>
谢玄凌果然面露喜色，道了声：“谢陛下！”</p>
素问刚想走，谢玄凌忽然从如意手中拿起那轴画卷，轻声道：“陛下，臣刚画了一幅观音图，想请陛下过目。”</p>
说着，他便和如意一起小心翼翼展开了画卷。</p>
素问虽不懂丹青，但也看出这谢玄凌画工了得，把观音画得栩栩如生。只是，这观音……</p>
“这观音的眉眼好似陛下啊！”白芷在一旁笑道。</p>
谢玄凌脸一红，道：“臣并未见过观音真身，不知如何下笔。听闻陛下乃观音转世，所以就斗胆画了陛下的容貌。只是臣画得不好，只画出陛下三分神韵。”</p>
素问心里一阵纳闷——他似乎只在殿试那日见过自己一面，为何会将她的容貌记得如此清楚？难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p>
“你似乎只见过朕一面，为何记得朕的容貌？”</p>
谢玄凌淡淡笑道：“臣其实在入宫前就见过陛下，且还不止一次。”</p>
“什么？”素问一头雾水，“你在何处见过朕？”</p>
谢玄凌接着道：“陛下还不是女帝时，曾带领太医们给百姓医治时疫。臣那时也曾去帮一些忙，所以见过陛下。”</p>
听他这样一说，素问恍然想起，那日与公孙甫在茶楼听见隔壁两兄弟议论自己。那公孙甫还说什么如今姑苏的男子皆以自己为偶像。她还记得两兄弟中的哥哥言辞间对自己流露出爱慕之情。莫非就是眼前这个谢才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