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雪鹰阁www.xueyingge.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师兄,”许星洲开心地说:“给你看个东西噢。”</p>
秦师兄满头雾水:“拿这个做什么?”</p>
然后许星洲bia几一松夹子。</p>
一只滚圆的、快成精了的蟑螂啪叽一声,掉在了秦渡鞋边。</p>
许星洲说:“本地特产。”</p>
然后许星洲用夹子一戳蟑螂,带着无尽的快乐扒拉它,道:“你看,还会飞。”</p>
“……”</p>
秦师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阵仗——他家里怎么可能有蟑螂?还是这种美洲大蠊,肥得成精,丝毫不怕人,足有他的大拇指大小,看上去像是蟑螂的曾爷爷,也可能是元婴期修士。而许星洲脑子还瓦特了,把这位结丹的蟑螂,丢在了秦渡脚边。</p>
然后许星洲又恶作剧地一戳。</p>
那蟑螂登时,犹如雄鹰般,腾空而起!</p>
“啊啊啊——!”秦渡一脚踢翻了洗脚水,撕心裂肺惨叫道:“许星洲你**完犊子了——!”</p>
-</p>
…………</p>
……</p>
地头蛇和外来人员,根本不是同一个阶层。</p>
……</p>
“轻、轻点……”小地头蛇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兄……”</p>
秦渡说:“屁话真多。”</p>
然后他抽了条小毛巾,将许星洲的嘴塞住了。</p>
——肉偿。</p>
…………</p>
……</p>
许星洲捉住绑着自己手腕的皮带,咬着毛巾哭出了声。</p>
……</p>
秦渡不知做了什么。黑暗中,许星洲被绑在床头,以哭腔,咬着毛巾,抑着爽到头发梢的哭叫。</p>
“想过没有?”</p>
“——你在你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被师兄干得一塌糊涂。”</p>
那视觉效果,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抵御得了。</p>
这房间里处处是他的小爱人的气息:小小的许星洲贴在床头的无数张课程表,贴在墙头的海报——动画、游戏甚至乐队,墙上贴着LinkinPark,床单是粉红格。</p>
而那个在这里生长、如今早已长大**的女孩,在这个落雨的夜里,被他侵犯得彻彻底底。</p>
这行为里面,怎么都带着些,至此这个女孩只为他所有的味道。</p>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p> </div>
于是秦渡低下头,在那个雨夜,那间老旧的卧室,虔诚地、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p>
-</p>
许星洲早上起来时,腰还真的挺疼的。</p>
秦师兄在床上已经很坏了,他很喜欢用把许星洲逼到极致的方法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但是他在这个环境下几乎是发了疯,格外的狠。他极尽亲昵之能事地、温柔地吻她的耳朵,却几乎把她活活吃了进去。</p>
……</p>
窗外雷声轰鸣,乌云压城,下着倾盆大雨。</p>
许星洲靠在窗边,湿漉漉的青翠花椒枝探了进来。她在啃秦师兄买回来的三鲜豆皮——那是许星洲早上把他踢下床去买的,街头王姐的那家。她自己往里倒了点酱油和炒油辣子,算是保留曲目。</p>
秦师兄‘过早’就买了碗鸭汤面,已经吃完了,此时那一次性纸碗就在茶几上,他开着手机热点,和下属开视频会议。</p>
“……嗯,”秦渡两指抵着下巴道:“行,那下周二上午十点前把计划书给我,尤其要把近五年的市场调研做仔细。还有告诉Richard和Kristin做好新人教育,今年我们部门的新人就由他们两个人负责。”</p>
“我在女朋友家里,”秦渡过了会儿又对下属道:“昨天回的——没网,有事给我发E-mail,晚上看。”</p>
许星洲一边用小勺子戳着豆皮,一边怔怔地看着雨水发呆。</p>
花椒枝叶上的雨滴啪地落在她裙子上,许星洲望着窗外——接着,她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p>
“这是你奶奶的房间?”秦渡指了指一扇房门问。</p>
许星洲回过头一看,嗯了一声。</p>
“是,”许星洲发着呆道:“……对了师兄,下午我们要去我爸爸家吃个饭……”</p>
可是秦渡都没听完,就把那扇门打开了。</p>
-</p>
雨滴乓乓敲着屋瓦。</p>
许星洲奶奶的房间暗暗的,拉着厚厚的老布蓝窗帘,一切都落了些灰,却十分整洁,有股甜丝丝的霉味儿。</p>
那床已经撤了被褥,床头柜却仍摆着一个上世纪的红塑料电话并电话簿,按钮晶莹剔透,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床尾两口红木大箱,上头的福字没有褪色。</p>
许星洲笑着道:“那两口箱子,还是我奶奶陪嫁过来的。”</p>
秦渡怔怔的:“……嗯。”</p>
“说起来,”许星洲看着那口箱子笑了起来:“师兄。”</p>
“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奶奶躲猫猫呢,”许星洲笑眯眯地背着手说:“那时候特别喜欢钻箱子,我奶奶经常吓唬我要把我锁在里面沉河,但是每次她把我从箱子里面拽出来都会和我一起笑——我就又笑又叫的,特别吵。”</p>
秦渡:“……嗯。”</p>
“我很小的时候,”许星洲说:“那时候我爸离婚不算太久,我也不抑郁,愿意和人说话了,我爸来看我奶奶,我那时候太小,不懂察言观色,总吵着闹着要跟他回他家。”</p>
秦渡怔怔地看着床头柜上那架老花镜。</p>
那老花镜上一层薄灰,火红的镜架,像许星洲最爱穿的裙子颜色——它就这么躺在床头柜上,仿佛它的主人从来不曾离开过。</p>
——秦渡只知道许星洲怀念她的奶奶。</p>
可他却不知道这么多年,她都将她奶奶的房间保持了原状。</p>
褪了色的高血压药盒、过期近五年的硝酸甘油含片,秦渡能叫出来名字的叫不出的药盒,桌旁厚厚的一打老人订的养生报纸,落了灰的高血压计。</p>
许星洲眼眶发酸地道:“我爸拗不过我,就会把我接回去住两天,过几天之后,再由我奶奶把我接回来。”</p>
秦渡:“……”</p>
“回来的路上,我哭着说不想走,”许星洲眼眶微红地道:“……说想要爸爸,不想要奶奶。”</p>
“……小时候不懂事。”</p>
雨声淅淅沥沥,许星洲揉了揉眼眶,自言自语道:</p>
“那时候,我应该让奶奶非常难过了吧。”</p>
——这院子几乎是个废墟。</p>
曾经丰茂的菜地如今荒凉得野草足有半人高,不复许星洲所讲述的金黄灿烂;她曾经拿来玩过家家、爬着玩的酱菜坛子已经被冻裂了。处处都是那个年幼的、笑容灿烂的、在深夜中哭泣的许星洲的生活痕迹。</p>
……却处处都物是人非。</p>
而许星洲,则站在最物是人非的房间里,用整个身心去怀念,那个不会回来的亲人。</p>
秦渡那一刹那,眼眶一红。</p>
-</p>
…………</p>
……</p>
人们该如何去形容这样的过去。</p>
——也许是旧诗篇,白尼罗之上顺水漂走的玫瑰花苞;许是打开的潘多拉之盒,蔓延世间的黑沉飓风。</p>
许星洲有无比幸福的童年和那之下的河流,有无忧无虑的伊甸园,爱她如爱自己的眼珠的亲人,也有将她弃之如敝履的过客。</p>
许星洲一个人坐在她奶奶的房间里,安静地擦拭奶奶的桌子和红漆床头。</p>
窗外落雨连绵,潮气顺着大开的窗户,漫了进来。</p>
许星洲擦完那些浮灰,又无意识地把奶奶的老花镜擦了一遍,擦奶奶几十年前带来的嫁妆奁,擦衣柜的门把手,将地上的虫子尸体和灰疙瘩扫得干干净净,又打开了那两口红木盒子。</p>
里面装着一床厚厚的棉褥子和床单、毛毯——小星洲曾经无数次偷偷钻奶奶的床,把自己裹进一股奶奶气味的毛毯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