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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然是坐实了纪澄的猜测，那位云凤姑娘还真是崔太太和老太太给沈彻物色的妾室。</p>
纪澄回到九里院，只把玩着手里的山茶花玉簪不说话。沈彻在芮英堂并没待多久也就回了卧云堂：“我说你今日怎么那般乖呢，原来是猜着崔太太的来意了？”</p>
纪澄冷哼一声：“那有什么难猜的，你可见着她那远房侄女儿了，听说极为美貌呢。”</p>
沈彻“啧啧”两声：“这天底下还有能越过你的人？”</p>
“你就会嘴上说好听的。”纪澄拿起玉簪就去打沈彻，“指不定心里想的却是那云凤姑娘既年少又美貌，还新鲜呢。”</p>
沈彻握住纪澄的手，顺势将她搂入怀里道：“再新鲜又哪有咱们家阿澄新鲜，就跟花骨朵似的，里面还盛着玉露。”</p>
又开始说荤话！纪澄没好气地掐了沈彻一把：“不许糊弄我，你只管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吧。”</p>
沈彻咬着纪澄的手指道：“不管我是怎么想的，少奶奶今儿下午贿赂我的那一番手段可是不得了，叫我爱得魂儿都没有了。我哪里还有心思想别人？”</p>
纪澄脸一红，抬腿去踢沈彻：“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p>
沈彻委屈地道：“我本来就很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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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澄瞪了沈彻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老祖宗是怎么想的呀？”</p>
“放心吧，有你郎君我呢，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帖帖的了。老祖宗就盼着咱们俩好，哪儿能招些人回来给咱们添堵，不过都是崔太太自作主张而已。”</p>
纪澄道：“那崔太太也是一番好意，这不是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儿子吗？”</p>
“我有没有儿子关她什么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就不爱有儿子还不成？若是生个我这样的，还不得将我们家阿澄气死啊？”沈彻摸着纪澄的脸蛋道。</p>
“可不得将我气死吗！”纪澄打了个哈欠，下午闹的那一场着实让她累着了，她这也是强打着精神才坚持到沈彻回来的。</p>
崔太太领着云凤在沈府住了两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纪澄都没见到过那位云凤姑娘，想来老太太也是不愿意叫纪澄伤心的。</p>
这日晚上，沈彻仗着他在这回的事情上表现好，半逼半哄地灌了纪澄不少酒，趁醉占了好大一番便宜，气得纪澄牙痒痒。</p>
纪澄有个毛病，每回喝了酒就口干舌燥，等闲的水都解不了渴，非要喝那清晨的竹露才能解热。</p>
这天边才刚放亮，沈彻就少不得抱了纪澄到山下的竹林里去喝竹露。</p>
纪澄踮着脚用舌头卷了那竹露到嘴里，还没喝下去呢，就被欺上来的沈彻缠住了。</p>
半晌纪澄才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地靠着沈彻嘟囔道：“郎君，你不要老是欺负我。”</p>
这声音柔媚入骨，听得人打从尾椎尖儿上生出一股战栗的酥麻，且不说沈彻这个当事人，就是躲在竹林里的云凤听了都为之倾倒。</p>
却说那云凤姑娘为何在这里？她是个吃过苦头的人，早起做活儿都习惯了，是以每日都起得很早，没事可做就来院子里转转，也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九里院山脚下来，恰巧看见了沈彻抱纪澄下来。</p>
沈彻将纪澄抵在背后的竹竿上：“不欺负你欺负谁？我这辈子就只欺负你一个人。”沈彻哄着纪澄道，她这是宿醉未消，最是娇憨妩媚的时候。</p>
云凤毕竟是黄花闺女，哪里听得这些个，顿时羞得赶紧捂住耳朵，可那眼睛又忍不住往沈彻和纪澄的方向瞥去。</p>
云凤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地抓出去一般，她已经了悟，那二人之间是任何人也插不进去的，徒惹笑话而已。</p>
好容易那两人走了，云凤这才松了口气，从竹丛后转出去，匆匆地跑回了屋子。</p>
这个早晨纪澄没能起得了床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正好捉了沈彻说话。</p>
“阿澄呢？”老太太问。</p>
沈彻笑道：“昨儿晚上辛苦了，今天没起得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