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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见纪澄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穿着一袭樱粉地梅鹊织金锦的裙子,头上不过只簪了一支山茶花玉簪,真真是乌发丽颜,瞧着那模样,竟仿佛未出阁的姑娘一般,比沈荨还显得更为娇嫩。</p>
她只坐在那里,连话都没说,便已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p>
楚镇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初次见着纪澄时的样子,她在休憩室里换衣裳,他哪里料得到马球打得叫他都佩服的人居然是个女儿家。</p>
打从见过纪澄后,楚镇就兀自出神。沈荨一心系在楚镇身上,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留意,见他如此异常,立即就敏感到是怎么回事了。</p>
沈荨心里委屈,可还是耐着性子,只柔声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p>
楚镇回过神来道:“上回不是听说你二嫂病得极重,连床都起不来了吗?”</p>
沈荨听楚镇问的果然是纪澄,不由得生气地将脸别到一边。</p>
楚镇后知后觉地才发现沈荨在生气,心里不由得觉得女儿家就是小气,你随便说一句她们就会往多了想。他不过是随便关切一句,大家都是亲戚,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怎么她就拧着不放了?</p>
楚镇素来就不是哄女人的人,因此也不去哄沈荨,由着她在那儿生闷气。</p>
沈荨晚上背着人,哭得眼睛都红肿了。</p>
楚镇叹息一声道:“她如今是咱们的二嫂,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我不过是好奇她病得那么重怎么就好了,你怎么就能哭这么久?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惦记自己嫂子的人?”</p>
沈荨摇摇头,眼泪这才慢慢收住了。</p>
沈荨这头闹别扭的事情,纪澄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腰酸背疼,打了半晌的马吊,叫她浑身都疼,脑子也疼,你来我往,吵也吵死了。</p>
沈彻回来时已经掌灯许久了,见纪澄正用手指**太阳穴,便上前接替了她的工作,轻轻**她的头:“头怎么又疼了?”</p>
纪澄撒娇道:“不仅头疼,手也疼,腰也疼呢。”</p>
沈彻在纪澄身边坐下,替她轻轻揉起腰来。他对人体的穴位极清楚,加之又有功夫,**起来别提多舒服了,纪澄“哼哼”两声十分受用。</p>
“我刚才去给老祖宗请安都知道了,咱们家财神娘子一下午可没少撒钱。”沈彻道,“不过我可不信我家娘子打马吊会输钱的。”</p>
纪澄轻笑起来:“嗯,赢钱容易,输钱可真叫人头疼,还得算着她们和什么牌,喂牌又不能喂得太明显。”</p>
沈彻道:“你那么辛苦做什么,疼的可是你的脑子。你费那个劲儿讨好她们做什么?”</p>
要知道沈彻嘴里的她们可是他的姐妹呢。</p>
纪澄嗔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阿萃手头好像挺紧似的,我若再赢她的银子,只怕她当场就要暴跳如雷。”</p>
沈彻哧笑一声:“提她做什么,败坏兴致,你何须顾及她的想法?”</p>
纪澄扭了扭腰:“不许停,按着正舒服呢。”</p>
沈彻道:“你舒服,我可不舒服。”沈彻将袍子掀起来给纪澄看。</p>
纪澄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睛:“下流!”</p>
沈彻咬住纪澄的耳朵道:“只对你一个人。”</p>
纪澄搂住沈彻的脖子道:“我是顾忌阿萃有身孕了,都两个月了,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你又怪到我头上。”</p>
沈彻点了点纪澄的嘴唇:“小气包,还记仇呢?当初我要是不拿她们的事情威胁你,咱们怎么能走到一块儿?走不到一块儿我怎么能发现咱们家淘淘是这样的妙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