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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石顿时脸色大变。</p>
“刀鞘里却装着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这剑，想必就是柳树里死去的里监门的吧！”</p>
身高、凶器都符合，据亭长们报告说，在询问石的邻居后，得知案发当日正是农忙，石却借故说要去乡市一趟，天没亮就走了，朝食方归，期间那两个时辰，不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p>
在如此证据面前，石垂下了头，似是认命地说道：“既如此，我便承认了，那里监门，的确是我杀的……两个里本就离得极近，我那天看见里监门带着褡裢，走入里墙外，便贪图钱财，尾随他到了那户人家，跳窗进去将二人杀了……”</p>
“休要再胡言，你这胖大身材，如何跳窗作案？”黑夫打断了石的胡言乱语，逼问道：“快说，你那同党，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在哪！”</p>
如果说方才石只是惊讶，如今却是愕然了，但被黑夫说破后，他竟闭上了嘴，再不发一言。</p>
黑夫几度逼问无果，只好道：“令史，此人嘴硬，应该立刻拘禁起来。尉史，不如先去提审其家眷亲友，看看此人近年与谁往来亲密，能冒着风险一同作案的，定是熟人。”</p>
安圃离开后，乐又问了石几句，却都得不到回应，便怒道：“既然嘴硬不说，那么也办法，吾等只能动用下策了。”</p>
他一挥手：“拖下去，动肉刑吧！”</p>
半个时辰后，令史怒前去嫌犯家中勘查，而乡邑内，经过一通鞭笞，已经满身血痕的石也被拖了上来，他已经十分虚弱，被两名亭卒按在尉史、黑夫、乐三人面前。</p>
尉史安圃道：“石，你的乡党已经说了一切，你过去一年间，与一伙庸耕者走的很近，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人与你一同作案？”</p>
“我说……”听到这句话后，石抬起头，虚弱地道：“我说，还望令史能将我绳子稍稍解开些，缚太紧，我说不出话来……”</p>
室内有五个人，都带着兵刃，乐不疑有他，让人给石松了松。</p>
石似乎好受了些，他喃喃道：“与我一同作案的人，他叫……”</p>
突然，石猛地站了起来，八尺二寸的大汉爆发的力气惊人，双手被拴在一起，竟还能将背后两名亭卒撞得飞了出去！尉史安圃大惊，欲拔剑阻止，也被石低头一撞！顿时靠到了墙上，只感觉胸口剧痛，肋骨都要断了！</p>
随即，石便扑向了眼前的令史乐，吓得他坐倒在地。</p>
然而，石的目标却不是乐，而是案几上的剑！作为证据的那柄剑！</p>
夺剑在手，石艰难地举起被缚着的双手，却没有斩向任何人，而是将青铜剑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p>
他不是想逃走，他是想**！</p>
“哐当！”</p>
说时迟那时快，离得最远的黑夫出手了，他抽剑在手，用剑身狠狠砸向石的双手，一下便击飞了他手里的武器！</p>
“想以死隐瞒同党？可惜，没那么容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