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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帅。”</p>
“你叫我什么？”</p>
“……勋哥哥。”</p>
“还要交小男朋友吗？”</p>
“不了……”</p>
原勋抿紧唇，不再说话了。</p>
透过泪眼，童瑶仰视着这个男人，月光照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色彩，她看不懂。</p>
她有些忐忑，不舒服地动了动被他抬起的下巴，委屈地望着他。</p>
她已经超常发挥演技，说出这么多动听的话，为什么他还要一脸的冷硬？</p>
难怪以后她不会喜欢这个人，他就是这么奇怪，奇怪到让人看不懂。</p>
“我的生日礼物呢？”</p>
他忽然这么出声，让童瑶一惊。</p>
生日礼物……他竟然还记着这事。</p>
“你根本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是吧？”原勋声音中带着不悦。</p>
“不不不，我准备了啊。”童瑶眨眨泪眼，很无辜很真诚地说。</p>
“嗯？在哪儿？”声音粗嘎，灼烫的气息喷薄在童瑶犹自带着泪痕的脸上。</p>
童瑶脸上一红。</p>
老夫老妻的，其实无论怎么样……都没什么的吧？</p>
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修长带泪的睫毛犹如在夜雨中沾湿的羽翼。</p>
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了，他微压低下来，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p>
低喃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是这个意思吗……可以吗？”</p>
她耳朵开始烧起来，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微微嘟起了唇。</p>
他的唇终于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p>
这是她的初吻。</p>
草丛里蛐蛐的低鸣，不远处居民楼的狗叫声，还有萦绕在鼻翼的槐叶清香，这一切仿佛都瞬间离她而去。</p>
没有了月光，没有了声响，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远离。男人的唇轻轻触过她的，如同轻风吹过树梢，翠鸟飞过湖面。</p>
她在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听到了花开的声音。</p>
男人的唇浅尝辄止，只是轻轻滑过，留下那点涟漪，便撤离。</p>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瑶睁开眼，透过模糊的泪眼，望向那个男人。</p>
也许是视线太过湿润，以至于她还是看不懂眼前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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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欲言又止。</p>
“嗯？”男人闭着眼，将额头抵扣在她额头上，发出似有若无的**鼻音。</p>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终于问出口了。</p>
“是。”男人睁开眼睛，暗沉犹如深海的眸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p>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会得到答案，更没想到他是这么简洁的一个字。</p>
他喜欢自己……？</p>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童瑶脑中忽然浮现出她的日记，曾经的那些日记，从小到头，和原勋之间不愉快的日记，那些让她记恨了好多年的事情。</p>
她薄薄的唇儿张了合，合了又张，最后终于问出口：</p>
“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p>
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p>
这个声音在童瑶耳边回荡，她仰起脸，睁大眼睛，和他四目相对。</p>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近到他们的睫毛都在互相触碰。</p>
这是她的疑问，埋在心里，不能解开，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决定她接下来该怎么办的答案。</p>
她紧紧攥着他西装的袖子，仰脸凝视着这个从来没有看懂过的男人，屏住呼吸，仿佛是等待春日里的第一朵花开，仿佛是等待冬日里的第一场飘雪。</p>
她仰望着他，用所有的力气等待着他的答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