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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吃力地点点头，道：“孩子……再不拿出来就会窒息而死了。白……白芷，你别怕……就当我跟那些假人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p>
白芷此时已然浑身发抖。她自然知道素问是活生生的人，怎能和那些假人一样。</p>
素问为了鼓励白芷，还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你想着……你的小外甥就要出生了……开不开心？“</p>
白芷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她知道此时不是软弱的时候。素问和孩子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一定要做好，一定不能让素问和孩子出半点差池。</p>
“好！”白芷用力点点头，“陛下，我们开始吧！”</p>
素问忽然紧紧抓住白芷的手，用无比惨烈的声音道：“白芷，你记好了……若是只能保一个……一定要……要舍母保子……”</p>
这句话真真切切落在了密道内的云澈耳中。云澈似被一道雷电击中一般，恐惧瞬间蔓延全身。</p>
“不……不要……”云澈的眼睛都红了，“不要舍母保子……我不要孩子，我要你……”</p>
这时上面又传来素问断断续续的声音：“这……是云澈的孩子，是……慕容……慕容氏的血脉……我……我就是拼死……也要保住这个孩子……”</p>
云澈一拳击在石壁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无助地哽咽道：“筱汐……管他什么慕容氏……我不要孩子……我要你好好活着……”</p>
而此时白芷已经开始准备手术了。因古代没有麻药，素问怕影响胎儿不敢喝麻沸散，便让白芷将她四肢绑在床上。</p>
白芷拿了块湿巾让素问咬在口中，又将器具做了消毒。她抬头看了看素问。</p>
素问已然满脸是汗。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白芷开始。</p>
白芷深吸一口气，便拿起了手术刀。</p>
意料之中的疼痛如期而至。素问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那声音比之前的惨叫声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p>
云澈颓然瘫坐在台阶上。素问一声声嘶吼传人他的耳中，如同利剑穿心一般。</p>
“老天，别折磨筱汐了……让我替她疼吧……让我疼吧……”云澈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月白衣衫湿了一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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