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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这样。</p>
眼前这个巨大的空洞，还是让张小凡感到不可思议。</p>
深渊般的空洞黑漆漆一片，深邃到了极点，一眼望去，竟然什么都看不到，神识更是被彻底隔绝在外，无法探测进入一分一毫。</p>
偶尔山风拂过，空洞下竟传出呜呜的风啸声，如同深渊厉鬼在哭泣。</p>
更加让张小凡感到动容的。</p>
是眼前的空洞，弥漫着一股十分恐怖的气息。</p>
这道气息恐怖到了极点，连周遭空气中的灵力、法则，全部絮乱到了极点，或者用暴乱来形容更加的贴切。</p>
暴乱的程度，几乎达到了，天人境巅峰，只要稍微触碰到一点，就会神形俱灭。</p>
这下面，到底坐落着什么样的存在？</p>
“主人在下面，我会在这里等你。”</p>
红裳女童驻足，转头看向张小凡。</p>
“这……”</p>
张小凡刚想说点拒绝的话，结果一恍神，庞大的空洞间，无数暴乱的法则与灵气，一时间竟全部安稳了下来，平平淡淡，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p>
张小凡望了望红裳女童，又望了望山体空洞。</p>
一时间竟无言。</p>
刚才那是什么？威慑吗？</p>
还是表达友好的信号？</p>
张小凡意识到，走到这一步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p>
眼前不管是不是深渊，他都得前行。</p>
他，已经没法停下来了。</p>
张小凡还是跳下了空洞，风呼啸的在耳边拂过，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即便周遭的灵气和法则安稳了下来，也仿佛有什么存在镇压了一切，让张小凡的神识依旧无法窥探到任何一物。</p>
直到好几分钟后，他才堪堪落地。</p>
这还是张小凡动用了身法，以最快的速度直抵地面的结果。</p>
山洞低下更是黑暗。</p>
此时的张小凡，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失去了五感的普通人。</p>
“来了吗？”</p>
一道轰鸣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雷鸣轰动，天地间无限回响。</p>
“喔，我忘了，你看不到我。”</p>
洪荒般的声音再度响起。</p>
只见，遥遥的天边，落下一道银月余晖，一时间将整个深邃的空洞照亮。</p>
这时张小凡才看清楚了声音的源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