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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震马上道：“皇上您说，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p>
正德帝点点头，盯着萧震的眼睛道：“匈奴野心勃勃，朕死后，他们一定还会再犯境，武将里面，朕最信任你，大周的北疆，朕就交给你守着了！”</p>
萧震胸口登时涌起豪气万千，铿锵道：“皇上放心，臣活着一日，匈奴就休想犯我大周半步！”</p>
得了他的承诺，正德帝才看向沈复。</p>
论相处，首辅沈复陪在正德帝身边的时间更长，君臣早已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p>
“皇上安心休养，朝廷诸事，臣会协助太子处理。”沈复主动道。</p>
正德帝露出一个无比开怀的笑：“云亭办事，朕向来放心，只望你与萧震不计前嫌，共同辅佐太子。”</p>
沈复转向萧震。</p>
萧震哼了哼，却道：“皇上多虑了，臣与沈大人无仇无怨，没有什么前嫌可计较的。”</p>
对沈复，萧震有鄙夷有嫉妒有不满，但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萧震看出来了，沈复是个好官，也没有针对他什么，更没有试图与阿彻相认，所以，除非沈复将来生了坏心，萧震不会主动与沈复为敌。</p>
沈复同样对正德帝承诺：“臣愿效仿将相和，与侯爷齐心协力辅佐太子。”</p>
正德帝满意了，朝远处的儿子招手：“元昉还不过来，拜谢两位大人？从今以后，国有战事，你当与武英侯商议，廷议若有不决，当请教沈卿。”</p>
父皇句句都是遗言，周元昉含泪过来，背对龙榻，朝萧震、沈复拜谢。</p>
沈复伸手扶太子起来，目光无意扫过龙榻，却见正德帝目光涣散，宛如夕阳日落，转眼没了生机。</p>
沈复手一抖。</p>
周元昉看看他，猛地回头。</p>
正德帝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望着床顶，仿佛看见了什么。</p>
“父皇！”周元昉恸哭出声。</p>
然而他的父皇，再也不会开口，笑他孩子气。</p>
大周的第三位帝王，驾崩了。</p>
周元昉扑在正德帝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身后，萧震握紧了双拳，沈复双目紧闭。</p>
正德帝去了，他们也老了，这江山，即将是新一代的天下。</p>
三日后，太子周元昉正式登基称帝。</p>
次日，山东传来英王造反的战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