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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意点头,哪知道没走上两步,手腕被人一把抓住。</p>
阴魂不散的陈师兄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你等下,过来说两句。”</p>
“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p>
“那你闭嘴,听我说。”</p>
“……”路知意挣了两下,可男生力气大,鹰爪似的钳住她。干脆也不挣了,“行,你说。”</p>
陈声的眼神顿时落在苏洋身上。</p>
苏洋立马会意,“行,行,你俩说,好好说,别打起来啊。我去操场门口等你。”</p>
最后一句是跟路知意说的。</p>
人是留下来了,空间也挪出来了,操场上不出片刻,人去楼空,只剩下呼啸的风,和一地青葱的草。</p>
可到了这份上,陈声却又迟疑了。</p>
说点什么好?</p>
路知意催他:“说啊。”</p>
他烦躁地抹了把头发,看她一眼,又留意到下巴上那道墨渍。</p>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形象!</p>
他把手伸进兜里,往外拿东西。</p>
路知意以为他又要把钱还她,下意识地蹙眉,不耐烦,“都说了不要了,你——”</p>
谁知道修长的手在半空中摊开来,掌心摆了包纸巾。</p>
她一顿,“……干什么?”</p>
陈声一把将纸巾塞她怀里,“自己照照镜子,下巴上有东西。”</p>
他说完这话,不耐烦地转身就走,骂自己多管闲事,像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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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意半信半疑,掏出手机借着路灯的光照了照,下巴上当真有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记。</p>
什么时候弄上的?</p>
她一边抽了张纸巾去蹭,一边回忆,很快想起写范文时小孩那阵莫名其妙的笑声……臭小子,幼稚得无边无际。</p>
墨渍早干了,用力蹭了几下,下巴都发红了,还是没擦干净。</p>
她犹豫片刻,飞快地把纸巾凑到嘴边抿了抿,借着口水再擦擦。擦完了,正对着手机屏幕仔细看时,身后传来陈声不冷不热的声音。</p>
“路知意,你还是个女的吗?”</p>
她吓一跳,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大步流星走掉的人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一脸嫌弃看着她。</p>
饶是脸皮厚,也没忍住血气上涌,红了耳根。</p>
她故作镇定走到他面前,把那包纸巾塞他手里,冷冷淡淡说:“谢了。”</p>
然后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往外走。</p>
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人不轻不重的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p>
脚下一滞,她背对他停下来。</p>
他的声音被风送到耳边,因为距离与风声显得有些语焉不详。</p>
“……路知意,我没当你是乞丐。”</p>
路知意握着那张擦过下巴的纸巾,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却看见他反向离开的身影。年轻的背影单薄似剑,无法无天,似要劈开这混沌天地,沉沉黑夜,孤勇地杀出一条路来。</p>
她嘀咕一句:“要道歉,对不起三个字就完了,拐弯抹角说些有的没的,**。”</p>
*</p>
晚上十点,洗了个澡。</p>
陈声坐在桌前擦头发,手机响了。</p>
电话是父亲打来的,小叔叔小婶婶那边出事了——陈郡伟他爸对芝加哥那女人有了真感情,死活闹着要离婚,还要求财产均分。这事他已经嚷嚷好几年了,陈郡伟**当然不同意,拖了这么好几年,就是不离,婚姻名存实亡也无所谓,反正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p>
这回两人约在外头见面谈判,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了。</p>
路人报了警,两人局里见,连老爷子也给惊动了。</p>
陈宇森在电话那头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你去小伟家里看着他。刚才你妈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孩子知道这事以后,一个字也没说,笑了笑就把电话挂了。我担心他一时冲动,做什么傻事。”</p>
陈声扔了毛巾,“好。”</p>
转头就给陈郡伟打了个通电话,言简意赅:“哪儿也别去,我买点酒,一会儿上你家喝两罐。”</p>
顶着半干的头发下楼,超市买了洗漱用品,校停车场取车,上路。一气呵成。</p>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陈郡伟家里。</p>
少年穿着T恤短裤来开门,见他两手空空,“酒呢?”</p>
屋内开着中央空调,温度调得很高,就跟过夏天似的。</p>
陈声:“没买。”</p>
顺便吐槽,“有你这么败家的?冬天还没来,空调就开了,穿件长袖会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