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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望着他，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了。</p>
明明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处于冷战期，现在他却一副极为关心自己的样子，他到底在做什么？</p>
他又到底是怎么想的？</p>
“你就不怪我么？那有可能是你的孩子。”</p>
听言，傅斯寒眸色一深，捏在她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几分。</p>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p>
“那你……之后就没有再碰过她么？说不定……”</p>
“除了你我没有过其他女人。”</p>
“……”顾清歌呆住。</p>
“那你……相信我了么？”</p>
傅斯寒不答话。</p>
“你为什么不回答？既然你还没有完全信我，那你为什么又要把我从灵堂上带走？你是怕母亲她来了，会怪我？所以才着急地把我从灵堂上带走，对不对？”</p>
傅斯寒拿了纸巾在拭她手上的伤口，垂着眼帘依旧保持着沉默。</p>
“你说话！”顾清歌咬唇叫了他一声，他却看都不看她。</p>
顾清歌突然发脾气地道：“你既然还不完全信我，那你又救我做什么？直接把我扔在那里，等母亲来了以后定夺我啊，反正……”</p>
“那你想怎么样？”傅斯寒倏地抬眸，眼神阴寒地瞪视着她，“就算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这个阴影你能抹掉吗？”</p>
顾清歌瞬间说不出话来。</p>
原来，这才是拉开她跟傅斯寒之间距离的真正原因。</p>
不是因为他不信任自己。</p>
而是因为……这件事情，两人都有责任。</p>
奶奶手术，她迟到，他发怒。之后两人闹别扭，都没有过来医院陪奶奶最后一程，然后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两人的心又要怎么靠近？</p>
“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你潜意识觉得奶奶的死我也有责任，没错……我现在心里全是阴影，我睡觉都没办法睡踏实，奶奶是死在我面前的……她是死在我面前的！对……”</p>
顾清歌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