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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呢，有时候得真诚一点。”</p>
“我明白你意思，但是我真没那种意思。”</p>
“你最终是想干什么？好好想想，别跟我扯什么人族，盗天师说我信，但是你说，我不信，哪怕你把这个人设贯彻了一生，我也不信。”</p>
秦阳盯着府君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道。</p>
“请你真诚一点，有私心，不寒碜。”</p>
府君沉默了，他回忆着自己的一生，回到了最初。</p>
然后重新走过自己的一生，他想起了一件事。</p>
他的一个黑历史。</p>
他第一次见到秦昆的时候，被秦昆一刀从头砍成了两段，然后，他没死，两段化作了俩化身。</p>
然后秦昆又挥舞着那把黑漆漆的破旧柴刀，见过他乱刀砍成肉泥，他依然没死，化作无数的分身。</p>
分身合并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样。</p>
秦昆累到脱力，也没有砍死他，最后累到瘫在地上，表示老子服了，你他**是个什么怪物，要杀要剐随逑便吧。</p>
最后他没杀秦昆，而是不打不相识，秦昆从此之后就跟着他一起去创业了。</p>
如今回想起来，府君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秦昆最后骂骂咧咧说的那些话。</p>
你是个什么怪物。</p>
府君看着秦阳，终于明白秦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p>
人是种复杂的生灵，可以崇高到耀眼，但是却没有那种一点私心都没有的圣人。</p>
而他从以前开始，表现的人设，自己认知的人设，便是人族的圣人。</p>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认为自己是一个人族。</p>
然而，事实上，他并不是。</p>
他是另外一种生灵，不属于这方世界的一种生灵，因为他不会真正死去。</p>
秦阳拍了拍府君的的肩膀。</p>
“有句话叫做，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好人。</p>
说真的，我并不是否认你做的事，相反，我特别佩服你，你做出的努力，做出的布局，做出的一切，都当得起崇高这俩字。</p>
我也不是觉得你恶心，或者对你有恶感。</p>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或者，肯定早就有人告诉过你，我等人族，从来不是以血脉来判断的，而是信念。</p>
你走岔了，你觉得自己不是人族，才会时时刻刻的维持着人设，将盗天师留下的信念，当做你自己的信念。</p>
其实，你觉得是，那你就是，现在整个人族也认同你，那你就是，跟你的出身没关系。</p>
你也跟我没关系，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搏出来的，包括认同也一样。</p>
现在只是你自己在心底不认同你自己。</p>
我只是想让你真诚一点，认清你自己。</p>
你现在来找我，最初的出发点，你的目的，不是为了人族，而是为了你自己。</p>
你想让我送你去往生，你想把影响你认同，化作你藏的最深，你自己都快忘记的执念，造成这一切的，你最初的身份，丢弃掉，还给我。</p>
这就是你的私心，虽然在完成这个私心的时候，会同时去完成为了信念这种问题，可本末却不能倒置，哪怕那个为了信念听起来高大上，更好听一点。</p>
但是我告诉你，你不用还给我，那是你的，跟我没关系，只是你自己打心眼里不认同而已。</p>
你也不是因为我而出现的，你是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跟我并没有关系。</p>
顶多可以说是，你身为这个世界的人族，披上了我大号的马甲，撑破天也仅此而已。”</p>
秦阳看着有些茫然的府君，有些好笑的道。</p>
“你可别说，我刚到这个世界，随便是谁，都会因为我的神通，把我错认成你，你可别说这事跟你没关系。</p>
你别说你不知道吧，你既然已经复苏，总不至于不记得吧？”</p>
这句话刚落下，秦阳看着府君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忽然一个咯噔。</p>
呃，不记得……</p>
不会是，真的不记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