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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嘛，我怕你这样会憋气，对你的身体有影响。”</p>
“也好，歇歇也好……”她说话微微带喘，两腿一软，就想坐在地上。</p>
“小心着凉！要不，你坐我腿上吧……”穆一星说着，脚跟戳住堤坡，膝盖处略微弯起，背靠围墙先坐下来。</p>
“我早就知道我的三哥心疼我……”她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大腿上。</p>
穆一星扶着她的两肋，说：“我听我妈说，你就是在协和医院遇到你的丈夫的。”</p>
“是啊，那是在我手术后的观察期内，我在病房前的走廊上慢慢溜达，正好碰上我这位冤家。他……怎么说呢？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立刻将眼珠子掉在了我身上。”</p>
“听说他长得高大魁梧，模样也不算丑。”</p>
“长得确实人模狗样的，只是……唉——”</p>
“叹什么气呀？你不喜欢？”</p>
“除了三哥外，我把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当做是渣滓……”</p>
“那……那你，为什么最后同意了呢？”</p>
“谁同意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大叔……”</p>
穆向东的脾气穆一星了解，知道桂珍实有苦衷，所以不再往下问了。</p>
二人沉默片刻，桂珍首先开了口。她说：“他住进协和医院，是因为出了车祸，侥幸捡回一条命。结婚后我才知道，他……他……因为车祸，丧失了……丧失了……那个，那个功能……”</p>
“啊……”穆一星大吃一惊。</p>
母亲曾对他说，穆向东在村里到处吹嘘，说桂珍嫁的人家如何如何有钱，小伙儿如何如何漂亮、有出息，桂珍始终生活在蜜罐里，等等。现在看来，这个“美满”的婚姻其实一种悲剧，大大的悲剧！</p>
也许，为了面子，穆向东一直在玩弄掩耳盗铃的把戏。</p>
也许，这件事难以启齿，桂珍从不向家里透露实情。</p>
也许，此时此刻，她将这难以启齿的事对他说明另有深意。</p>
也许……</p>
他想安慰她两句，但左思右想，觉得这种安慰的话除了女人可以说出，男人万万是不好开口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