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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瑶埋首在他怀里，终于被他感染到十分羞怯，轻轻点点头。</p>
卧室那张大床特别柔软，她眼睛被蒙住的时候，有些不自在的紧张。世界的声音被放大，贝瑶感受到他卸下了假肢，有力的双臂撑在自己两侧。</p>
她抬手要摸摸眼睛上的领带，他握住了那只手。压在她头顶，低声安抚道：“我们说好的。”</p>
好吧说好的。</p>
然而他埋首在贝瑶颈间的后一秒。</p>
贝瑶僵了僵，伸手撑住他胸膛：“等、等一下。”</p>
他起身，眸光黯淡了一瞬。</p>
贝瑶脸上有些茫然，片刻后脸颊红透，尴尬地道：“我好像，来月经了。”</p>
*</p>
这一晚贝瑶觉得好羞耻，其实她生理期一向准时，就是这几天。然而恋爱时有时候就像七秒记忆的鱼，完全忘记了某些东西。</p>
她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听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了挺久，他才灭灯出来。</p>
男人出来时，脸上还有些许水珠。</p>
裴川去了厨房，她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背影。</p>
没一会儿裴川过来，端了个碗，碗里煮了红糖鸡蛋：“吃了再睡。”</p>
她眨眨眼：“红糖水啊？”</p>
裴川说：“嗯。”</p>
贝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好奇极了：“我们家哪里来的红糖？”为什么前几天她进厨房没有看见过。</p>
他摸摸她脑袋：“我前几天买的。”</p>
贝瑶埋头喝水，她含糊不清道：“谢谢裴川。”</p>
他顿了一秒：“瑶瑶，不用说谢。我才当人丈夫，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需要什么，都可以给我说。”</p>
比如生理期，这些也是他应该记得的事情。</p>
她悄悄抬眼看他，男人眸光落在她身上。贝瑶小声说：“那我只喝水，不吃鸡蛋。”</p>
他眼里带着极浅的笑意：“好。”</p>
他把她不吃的吃了。</p>
两个人又洗漱了一遍，躺床上的时候，她突然翻身，趴在男人胸膛上。</p>
软绵绵在他唇上亲了亲，娇声道：“裴川真好。”</p>
他笑了，扣住她腰：“嗯，去睡觉。”</p>
别再在他身上折腾了。</p>
不然再这么来几回，谁也受不住。</p>
她小巧的下巴搁在他胸膛上，轻轻地说：“我也是才做别人的妻子，裴川，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要和我说。”</p>
他心里似乎塌陷了一块，低声道：“你哪里都好。”</p>
*</p>
因为早上不用去研究所而是去大学上课，裴川刚好和贝瑶一起出门。</p>
清晨小区空气清新，小区有个婆婆在卖自己种的栀子花。</p>
其实小区里的人家境都很好，婆婆也是想找点事做。</p>
裴川步子顿了顿，买了朵才摘下来的栀子花，别在她衣襟。</p>
婆婆笑盈盈地看着他们。</p>
贝瑶突然看着低眸的男人，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几所学校都知道裴川残疾的时候。</p>
她气喘吁吁跑去他家，害怕他难过，结果他摊开手，露出了路上买的花儿。</p>
有人的爱，似乎绵长又久远，一辈子都不曾变。</p>
贝瑶上午有两节专业课，裴川的课却在下午。他只有下午会过去，然而随身带了电脑，裴川送完贝瑶，就找了家僻静的茶楼看资料。</p>
在大学讲课可比去研究所空闲多了。</p>
然而他本就是个勤快的人，一旦有空，就会不停写代码，或者查霍家那边的进展。</p>
他心思沉静灵敏，总觉得一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倒台。</p>
姜华琼厉害，可是霍燃也是老狐狸，留给霍旭的东西不少。在裴川亲眼看见霍旭死之前，他都万分警惕。</p>
再者就得赚钱，他赚钱很快，给了贝瑶一张卡，每个月都在往里面打钱。</p>
只不过她自己不用，也没有查过里面到底有多少钱。</p>
裴川的赚钱速度，从零几年上缴的三亿，就可见一斑。</p>
裴川浏览了近期霍氏的股份，果然在一直跌。姜华琼心里只有死去的儿子，完全是两败俱伤的复仇方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