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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闻声，转过身来。</p>
目光并不锐利。</p>
平淡地扫过，便已洞悉一切。</p>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p>
挥挥手，示意李易到旁边落座，然后倒了一杯茶。</p>
这才缓缓开口：“你上山，已经十年了吧？这十年来，我不曾教过你任何武功，你的心中，可有怨怼？”</p>
李易闻言，微微一愣。</p>
他倒是没想到无崖子会这么直接。</p>
怨吗？恨吗？</p>
那是自然。</p>
拜师十年，无崖子对自己几乎不闻不问，虽说有授意让苏星河教导，但李易心中多少还是有不满的。</p>
他也并没有隐瞒。</p>
放下茶杯道：“也谈不上怨怼，只是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甘。难道是我资质愚钝，以至于入不了掌门的眼吗？”</p>
他这话，其实已经有些僭越了。</p>
但是无崖子并未生气，而是认真地道：“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实乃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我若是觉得你资质愚钝，当初也不会收你为徒。”</p>
说着，他站起身来，神色之中，有几分落寞。</p>
李易大概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p>
“你入我逍遥派，十年了，想必也该知道，我曾有一弟子，天赋极好，远胜过你大师兄苏星河，然而却心性不佳，以至于误入歧途，险些将我逍遥派基业覆灭。我不传你武功，磨砺你十年，便是为了打磨你的心性，不想逍遥门中，再出现第二个丁春秋。”</p>
他不传李易武功，并非不重视。</p>
相反，正是因为对李易寄予厚望，这才更要考较他的人品心性。</p>
只是这个考较的时间，着实有些太长了。</p>
李易自然也知道逍遥派的这段旧事。</p>
说实话，无崖子有这些顾虑担心，他也能理解。</p>
原著里，无崖子之所以很快传功给虚竹，并不是因为虚竹天赋有多高，而是因为他心性纯良，这才使他放心传授衣钵。</p>
无崖子的本意，是想用这十年，来磨砺李易的心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