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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过来了?”窦昭有些意外。
按道理,她们没有婆婆,她过来应该来给自己问安才是。之前她不在家也就罢了,可她现在回来了,苗安素却依旧没有影子……是回去了?还是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刘章细细地道:“二爷和二太太好像都不知道世子爷和您去了后寺胡同,二太太见您不在家,辽王那边又没带女眷,就准备回去。二爷嫌二太太多事,把二太太丢给了国公爷的通房杜若,二太太气得脸都白了,可国公爷在旁边,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随着杜若去了后罩房,到现在还在后罩房里由杜若陪着呢!”
让一个没名没份的通房去陪正妻,这种打脸的事,还就真是宋翰的作派。
窦昭道:“二太太不知道我回府了吗?”
刘章沉吟道:“小的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陈曲水走了进来。
窦昭朝着陈曲水颔首,示意他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继续对刘章道:“你速去看看二太太都在干些什么?带了哪两个丫鬟进府服侍?这两个丫鬟和杜若都在干些什么?”
刘章应“喏”,给陈曲水行礼,跑了出去。
窦昭就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陈曲水。
陈曲水笑道:“这可是英国公府啊!陆鸣他们还在暗中盯着呢!”
窦昭不以为然,道:“上回还是在世子爷母孝期间呢!出奇制胜,辽王到英国公府来不可能单单就是为了喝顿酒,和世子叙叙旧。要知道,他们之间若是撕破了脸,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陈曲水还要争辩几句,可是想到之前发生在宋墨身上的事,说是匪夷所思一点也不为过,那再发生点出乎意料的事,也就不那么让人惊诧了!
窦昭道:“我们先看看刘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陈曲水点头。
两人说起窦德昌的乡试来。
“您今天去后寺胡同,七老爷都怎么说?”做为屡试不第的举子,陈曲水特别关心这一类的事。
“什么也没有说。”窦昭也很关心,但因为有前世的印象,倒并不焦虑,“我想着考都考了,再问也没什么意思,又怕十二哥没考好,不愿意提,所以也没有问。”
陈曲水不免有些失望,道:“听说今年北直隶乡试的题目是‘明明德,止于至善’,南直隶乡试的题目是‘中者,天下之正道’。都是做烂了的题目,想出彩极不容易。等到时卷出来,我倒要仔细读读两直隶的会元卷。”
窦昭呵呵地笑。
刘章跑进来回话:“二太太一直呆在后罩房,说坐在那里枯等,睡着了,您回来,也没有个人做主通报一声。至于二太太带进府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季红、一个叫柳红的。两人也都没有乱跑,一直在后罩房里服侍着二太太。”
柳红?
苗安素又带了她出来应酬。
宋翰可真是不遗余力地打击苗安素啊!
窦昭不放心,悄声对陈曲水道:“你让段公义去看看,苗氏和她的两个丫鬟及杜若,是不是还呆在后罩房里?最好是派人注意她们的动向。世子爷身手不弱,暗处还有陆鸣,我倒不怕,怕就怕他们从我们容易疏忽的地方动手。”
之前陈曲水觉得胸有成竹,刚才听了窦昭的一番分析,他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急急地起身走了。
段公义见几个人中只有他年纪最大,朝着陆鸣打了个暗哨,把人交给了陆鸣,亲自去扒后罩房的瓦。
斗室内,一盏如豆的桐油灯,三个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子正围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架子床前安静地打着络子。架子床帐帷低垂,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
看样子苗氏好像歇在帐子里。
不过,窦昭既然嘱咐过,最好还是亲自看一眼的好。
段公义想了想,怕惊动了常护卫带的人,把手中的瓦块捏碎了,“当”地一声打在了对面厢房的窗棂上。
“是谁?”住在对面的丫鬟起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