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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年妇女的形容下，江九基本能想象到当晚的情形。</p>
半夜时分，老钱无声的从chuang上坐起来，在衣柜中翻找，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穿上。</p>
老钱走到镜子前坐下，镜子清晰无比的映照出他那张干瘦、黝黑的老脸。他对着镜子照了两下，唇角勾笑，明明是一张男人的脸，却偏偏做出女子般的神态。</p>
他手上掐起兰花指，捏起粉扑，在脸上扑上一层又一层的面粉，惨白、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黒黑地碳笔描上眉间，勾画出细细长长的弯月眉。</p>
“这妆真好看啊，可惜今天的胭脂不够红呢？”也许那晚，老钱对镜梳妆的时候，也曾发出过这样一声叹惋。</p>
老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马上渗了出来。他翘起指尖，在zui唇上一层一层的涂抹着。鲜血染红了他那张干裂的zui唇，艳红无比！</p>
这时，老钱掐着兰花指，对镜理了理鬓角，妖娆无比的呐呐自语着。</p>
“你们说，我今天美吗？”老钱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他视线落在桌子上。</p>
桌上摆的，不正是那只被丢掉的玉镯吗！它什么时候回来的！</p>
“哎呀，这手真是又老又干！人家的镯子都带不进去了呢！”老钱端详着自己的右手，脸上带着yin森的笑意，话语却狠绝的让人发寒。</p>
“戴不进去，那就砍掉它！我一定要戴上自己的镯子！”</p>
老钱冲进了院子，抽出了砍刀，高高地举了起来！他没有半分犹豫，就像杀鸡剁ròu那样痛快，把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小拇指全都剁掉！</p>
鲜血喷了出来，老钱却笑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