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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脸色的变化被叶问捕捉到了，他身子不禁后退一步，全身警惕起来。</p>
“你是蓝焰帝国的人？”晓梦保持着平静的脸色，开口说到。</p>
叶问看得出，她眼中情绪很复杂，沉默了一会后点了下头。</p>
“那你是墨轩帝国的人？”叶问也出声询问，虽然他心中已经确认。</p>
“没错。”晓梦毫不犹豫的点头道。</p>
“你讨厌墨轩帝国的人？”晓梦再次出声道。</p>
叶问看着晓梦，她此时双眼紧盯着自己，从外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p>
“如果墨轩帝国的人和他们所说的一样，那我不仅是讨厌你们，而是厌恶你们。”叶问手中已经握着灵器长剑，准备拼杀出去。</p>
从之前开始，叶问就注意到了一件令他忍不住发怵的事，――这个叫晓梦的女子深不可测，即便她站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却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一丝灵力，她是普通人？这不可能！</p>
晓梦神色不变，只是就这样盯着叶问，平静的开口道:“你所说的他们是谁？你没有在墨轩帝国生活过，他们说的你就认为是事实？难道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竿子就要打死所有人吗？”</p>
叶问皱眉，他不知道晓梦要表达什么。</p>
晓梦摇了摇头，“你不用说我都知道蓝焰帝国的那些老家伙们给你们灌输了什么东西，无非就是说墨轩帝国的人属于邪魔，杀人如麻，坏事做尽，你们正道要和我们对抗到底之类的，我可有说错？”走到叶问身前，二人几乎挨在一起。</p>
被晓梦挨着，这个距离太过危险，叶问想躲，却发现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了一样，根本动不了！</p>
叶问心中惊骇，既然躲不了就干脆不躲，因为自己修为上涨的原因个头差不多有一米九了，所以要看着晓梦都要低着头。</p>
“难道不是？”叶问低头，冷眼看着晓梦说到。</p>
晓梦抬着小脑袋看着叶问，开口道:“是，也不是。我想问你，难道恶人只允许出现在墨轩帝国，难道你蓝焰帝国中没有做坏事的人？不说其他，就说这战场上的千万普通人，明明对战争无用，可是为什么要他们上战场？”</p>
叶问想反驳，但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因为新陈早已跟他说过普通人之间的战争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p>
“看来你心中也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见叶问撇过头，晓梦淡笑起来。</p>
晓梦双手伸出，将叶问的脑袋扳正，略带笑意的说道:“你记住了，一叶是一花，一水是一沙，善恶本就无分，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世人赋予的定义罢了！”</p>
叶问身躯一颤，童年的种种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双拳紧握起来，咆哮道:“善恶怎么能不分，如果不分的话，这世界上还会存在善吗，一切都只会向恶的方面堕落！”</p>
看到叶问这副样子，晓梦不知道为什么很是开心，两只眼睛弯成月牙一样，十分好看。</p>
“那你说的善恶是什么？人圈养猪是为了吃它，圈养狗是为了看门护院，圈养牛是为了犁田，它们从一开始就被人类赋予了定义与价值，人的这个行为是善是恶？请问，如果你是它们，你的心情如何？还是说你认为猪狗不能和人相提并论，所以他们有这样的命运是应该的！”</p>
“我，我……”叶问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无法反驳，但心中依然不肯承认晓梦的这些话。</p>
“说不出来了吧！”看到叶问想反驳却反驳不了的样子，晓梦心中得意不已。</p>
就在她刚开口准备说话时，叶问突然一怔，开口道:“不！人的确是圈养了他们，但这是生存所必须的，这并不能代表人就是恶！”</p>
晓梦狡黠一笑，开口道:“那在修真者的眼中，普通人是不是就如同猪狗，因为他们也相当于被圈养一样，一旦没有灵根就要被拉倒九死一生的战场上！你也是修真者，你是善吗？”</p>
“这……”叶问又被晓梦问住了，不对，应该说是掉进了自己挖的坑中。</p>
晓梦脑袋高高抬着，小嘴同样撅的高高的，一副胜利者的高傲模样，弄得叶问真像给她一记毛栗子。</p>
见叶问双眼像是要喷火一样，晓梦吐了吐舌头，“嘿嘿，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人是恶啊！”</p>
“你！”叶问双目一瞪，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p>
晓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作出无辜之色，说道:“我本来就没有说他们是恶，你忘了我说的是，善恶本无分。人类可以圈养它们，它们同样可以圈养人类，在很多地方，人类的地位其实就和猪狗一样的，为奴隶和食物之类的。”</p>
听到晓梦的话，叶问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和猪狗一样的地位……</p>
晓梦神情微冷，“‘和猪狗一样的地位’，这句话让你害怕了？你稍微懂了一点猪狗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吧！”</p>
“你只是生而为人，所以你倾向人这边，你只是在蓝焰帝国，所以你倾向他们那边。”晓梦悠悠的说到，随后轻叹一声，一双手放在叶问脸庞上轻轻**起来，复杂的看着叶问，开口道:“善恶是被赋予的，你足够强，你就能拥有赋予的权利，你不够强，那你就只能被赋予……”</p>
晓梦的话说完了，叶问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他却立在原地回想着晓梦的话，她的这些话让自己的世界观被一次又一次的碾碎，自己变得迷茫起来。</p>
“一直抬着脑袋好酸啊！”晓梦将一缕鬓发撩到耳后，步子后退两步，十指放在玉颈上轻按起来。</p>
“善恶吗……”叶问心中直到最后也只是一声轻叹，他看向晓梦，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离开墨轩帝国的领地，只是这个晓梦……</p>
“你是想让我放你回蓝焰帝国吗？”晓梦停止按压玉颈的动作，对着叶问嫣然一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