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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云这会儿似乎恢复了一点儿力气，摇头道：“是我没护好你，下辈子我再也不会退缩。”</p>
纪澄的眼泪跟瀑布似的往下流，只一个劲儿地点头。</p>
凌子云走得很安详，但活着的人可就闹得鸡飞狗跳了。</p>
“你下辈子和他过，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过？我们的阿难怎么出来？”沈彻质问纪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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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澄很无奈地道：“我不过是安慰子云而已。”</p>
沈彻冷笑一声：“你少糊弄我，焉知你现在不是在忽悠我？”</p>
纪澄笑道：“这下辈子的事情谁说得清啊，指不定我下辈子变猪变狗呢，再说了有没有下辈子还是个问题呢。”</p>
沈彻道：“这我不管，只要有下辈子，你就必须和我在一起，哪怕是变猪变狗，你也得是我的。”</p>
这人可真是霸道，纪澄可是懒得跟沈彻胡闹的。</p>
到最后沈彻是靠着武力强行将纪澄押到了寺庙里，让她对着菩萨收回她对凌子云说过的话。</p>
纪澄只觉得沈彻是小题大做，噘着嘴跪在菩萨跟前就是不开口。</p>
沈彻怒瞪着纪澄道：“你说不说？还没收拾够你是吧？”</p>
纪澄反瞪回去，这人最近差点儿没把她给折腾死，一点儿也不心疼她的细胳膊细腿，就差把她的骨头熬汤了。纪澄做梦都想变成绝世高手，一巴掌拍死沈彻。</p>
可是那毕竟是白日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p>
“现在，快跟菩萨说，你下辈子要跟谁在一起？”沈彻道。</p>
纪澄低声道：“跟你。”</p>
“大声点儿，说这么小声，菩萨能听见吗？”沈彻凶道。</p>
纪澄这才不情不愿地大声了一点儿。</p>
可这还不算完，沈彻生生逼着她在菩萨跟前发誓，生生世世都要跟他做夫妻。</p>
纪澄怒道：“就不能容我歇息一辈子啊？”</p>
沈彻道：“你要歇息什么？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遇到别人，他们能像我这般怜香惜玉吗？”</p>
纪澄在心里做了个鬼脸，就他这样的还怜香惜玉呢，她的腰都快断了。</p>
只是沈彻这样逼迫于她，纪澄少不得要气一气沈彻。</p>
回府的马车上纪澄故作惊讶地道：“我想起个事儿来，当初我初到京城，跟着芫姐姐她们一起走月老庙附近的三生巷时，在今生巷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呢，如今想起来还挺灵验的。”</p>
沈彻的唇角翘了翘。</p>
“只是……”纪澄顿了顿，似乎很费力才想起来道，“只是在前生巷遇到的却是楚真长，我和他该不会是……”</p>
沈彻的唇角又翘了翘，只是这一次略带冷意，还有威胁的意味。</p>
纪澄只做没看见，转而又道：“在来生巷遇到的是谁来着？啊，对了，好像是楚真长和四弟来着。”</p>
沈彻唇角的笑意越发大了，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纪澄的脸蛋：“嗯，看来有人是想不守妇道，难不成是嫌我这个做郎君的没满足她？”</p>
纪澄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不要胡说，我这都快溢出来了呢，已经很满足了。”</p>
沈彻倾身靠过去道：“不对，你这是口是心非。”</p>
纪澄如今对沈彻的德行可是十分了解的，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有兴致。她赶紧推开沈彻：“别胡闹了，这是马车上呢。”</p>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试过。”沈彻笑道，“别有滋味呢，你说是不是？”</p>
纪澄有些慌了：“我跟你说真的，别胡闹了，这是大街上呢。”</p>
沈彻一把搂过纪澄箍住：“大街上正好呢，叫所有人都看看，妇人惹怒郎君的下场。”</p>
下场自然是不必说的，羞也羞死了。纪澄为了不出声儿，手绢都咬湿了两条，下马车的时候根本走不稳，全靠沈彻抱着她走，被人看见了只说她又病了。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因为纪澄隔三岔五就要病一场，总是走不动路被沈彻抱着。她那体弱多病的形象怕是已经深入人心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