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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宇宙成了这场意识对决的战场。</p>
数不清的恒星被武器引爆，发出宛如超新星一般的白炙光辉，喷发出的物质连绵数百光年，宛若孩童笔下稚嫩的涂鸦。</p>
舰队很快便在神明的打击下灰飞烟灭，接下来上场的是更为暴力的武器。</p>
如果说他在和洁萝战斗时，最常用的手段是建立防御后狂轰滥炸，那么现在也没有太过改变。只不过爆炸物从火药换成了别的东西。</p>
例如正反物质湮灭。</p>
当星系级别的实体转化为能量时，就连宇宙也会为之震荡——沉闷的“鼓声”回荡在充满光和热的空间中，并以光速向外传播出去。</p>
在这种烈度的战场下，碳基生命比纸还要脆弱，罗兰先是将自己打造成强作用力之躯，最后索性改造成了纯能体，凭借着与摇篮相连的超凡思维指挥意识造物进行作战。</p>
与上一次灵魂之战不同，他不必冥思苦想，殚精竭虑，知识库有无数手段供他取用。飞速运转的思想让他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畅快，而即使死亡，也是在能量射流中瞬间气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p>
一开始他还能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不过当魔力被投入到战场后，罗兰逐渐陷入了被动。</p>
而这种劣势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p>
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晰认识到，魔力内在的强大。</p>
无论是女巫还是魔鬼，使用的方式仍是将其转化为这个宇宙固有的力量，而在监护者手中，它完全摆脱了规则的约束，其手段和效果都已不是更大的当量所能弥补。</p>
成百上千次的死亡让罗兰的精神开始涣散，如果不是摇篮的协助，他恐怕根本坚持不到现在。</p>
当再一次重生时，他再也无力支持起身体。</p>
周边的背景也变回了之前那个纯白色的世界。</p>
罗兰摇晃两下，向后坐倒在地，这时他才发现，背后已是湿漉漉一片。</p>
“如此一来，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吧。”对方平静地问道，显然这样的战斗并不会对它造成多少负担——在意识领域，它确实和神明无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