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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天向傅染提过好几次，让她搬去他卧室。</p>
但她始终未答应，主要是小小不放人。</p>
霍擎天奈何不了小小。</p>
小小虽住在霍宅，但从未叫过他爸爸，一句也未曾叫过。</p>
照常说话聊天还是有，但略过称呼，应该是有心理障碍。</p>
霍擎天愿意给小小适应时间，连她的姓都暂且未改。</p>
这日黄昏时分，霍擎天正在审看黎婉婉案子的进展，傅染也在旁，下人惊慌冲进屋，结结巴巴道：“少爷，傅小姐，小小姐被蛇咬了……不对，还没咬，蛇爬上小小姐的手腕……”</p>
霍擎天和傅染俱都魂飞魄散，脸色惨白急忙赶往小小出事的地点。</p>
在路上，下人告诉霍擎天和傅染缘由。原来是小小看见房梁上趴着一只手腕粗的银蛇，就拿棍子去戳，戳了几下，蛇顺着棍子爬上小小的手腕。</p>
四合院老宅子，有些蛇鼠很正常，却不料今日出了大事……</p>
傅染远远就看见小小周围围着五六个下人，个个神色焦急束手无策。再一看，小小正呜呜啼哭，整张雪白小脸皱巴巴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而那条蟒蛇正卷着小小的手腕一动不动，细长尾巴一摆一摆的。</p>
霍擎天先柔声哄着小小，“别怕，小小你千万不要动，你听爸爸的。”</p>
再是沉声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两个人去厨房把活物都弄来，看有没有青蛙和黄鳝之类的，两个人去市场买老鼠……傅染，你去我房里把我保险柜那把枪拿来。”</p>
傅染隐约知道霍擎天的办法，疾跑去拿枪。</p>
很快，青蛙，鸡鸭还有老鼠就在地上乱成一锅粥，银蛇像是激发猎食本能，倏地腾空，闪电般跃动蛇身，一口吞下一只肥老鼠。</p>
紧接着两声枪响，银蛇还未来得及享受美食，就被爆头。</p>
傅染冲过去抱住小小，紧张地摸索她全身，“有没有哪受伤，蛇有没有咬到你，你告诉妈妈。”</p>
小小哇的一声，终于敢把委屈哭出来，大眼睛都哭肿了，“木有，它坏，它趴在小小手上不肯动。”</p>
思考两秒，傅染紧咬牙龈，猩红着眼，一巴掌不轻不重扇向小小。</p>
小小霎时间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天崩地裂，鬼哭狼嚎。</p>
霍擎天刚打完蛇，就看见傅染打女儿，连忙把女儿抱在怀里哄，压低嗓音隐含愤怒道：“她刚受了那么大惊吓，你打她干什么！”</p>
“你把她给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谁家孩子像她这样！谁家孩子都是看见蛇跑的，就她还拿棍子去戳，这次险险避过了，那下次呢，无法无天的……”傅染去霍擎天怀里拉扯小小。</p>
小小哭嚎着，撕心裂肺，双手圈住霍擎天脖子不肯离开，“爸爸，爸爸救我，坏妈妈打人，呜呜，呜呜，她打小小，呜……”</p>
霍擎天身子微僵，这是小小第一次叫他，爸爸……</p>
爸爸……</p>
酸楚蔓延霍擎天全身。</p>
小小和傅染仍什么都未察觉到，霍擎天一手攥住傅染的手，一手紧按小小的薄背，哑声道：“傅染，这次算了，孩子慢慢教。”</p>
傅染还待说些什么，却在见到霍擎天微微泛红的眼眶后，滞了所有言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