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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chapter28</p>
乔安轻轻叫了两声，没听到人答应，再看乔瑄的卧室门紧闭，于是伸手推了推门。门虚掩着，灯光幽暗看不清楚，乔瑄正大字型横在床上，鞋也没拖，不知道从哪里又弄出个根烟来，在手指间捏着。</p>
“哥？”她叫了声，“怎么回事。”</p>
“不知道。”他说，“我不认识。”</p>
“你知道妈不是怕人笑话。”乔安说，“她就是气你没个定性，老这样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听说都有小孩了，真不是你的？”</p>
乔瑄吁了口气，把那支烟凑在鼻子旁边闻，边闻边说：“我肯定不是。”</p>
“那行。我明天早点去公司门口堵人去，你在家里拖一拖，让妈晚点去。别让她再见着了。”她说，“至于以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儿。别烦着妈就成。”</p>
说完了，她顿了顿才又问：“哥，你是不是……”</p>
“算了，早点睡吧。”乔安想想还是作罢，拍了拍乔瑄的腿，转身就要出门去。</p>
“小安。”乔瑄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异样：“你是不是还和她有联系。”</p>
她的脚步一顿，原本扶在门把手上的手也停在了那里。她回头看了眼乔瑄，只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只手臂曲起来撑在额前，像是躲避这光芒。乔安原本想说什么，可转念又轻轻笑了笑：“没有，好多年都没有联系了。我刚出国那时候托人打听过的，没找到，也许是故意躲着我。”</p>
“你怎么就知道，她出国了呢？也许，她已经死了。”她说。</p>
乔瑄又没有说话。</p>
隔了许久，乔安慢慢旋开了门把手出去了。轻轻的落锁声咔哒一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像是有回音一样，清晃晃地划了过去。乔瑄用手臂捂着眼睛，恍惚之间像是又回到了那些年。</p>
桃花正艳春正浓，他们的幸福绵久的像是这辈子都挥霍不光。</p>
如果她也在……是不是也该有个孩子，会朝自己挥手叫爸爸，会搂着自己的脖子撒娇。会用软软的小嘴唇在自己脸上“吧唧”地一声，响亮地亲过来。</p>
乔安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轻地叹了口气。</p>
隔天乔安起了个大早，提前去了公司。她到的时候几乎还没什么人，值班的保卫也没到全。她坐在大堂待客厅的沙发里，胡乱翻杂志打发时间。</p>
没多久，外头果然又开始熙攘起来。</p>
她穿好大衣往外走，正好见一名女子怀里抱着个小孩，衣着单薄，脸色苍白。乔安站在玻璃们门后仔仔细细地打量，最后确认这个女人，她自己也从没见过。</p>
她从旋转门出去，保安机灵地拦在她身前保护她。乔安把保安推开了些，歪着头看那女人，问：“你找谁？”</p>
“乔瑄。我儿子的父亲。”女人紧紧搂着小孩，一脸防备和戒备。</p>
乔安抿嘴笑了笑：“小孩几岁了？”</p>
那女人没来得及说话，小孩就脆生生地开口了：“四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