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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将程家父母送到了机场，佯装给徐敬宇打了个电话实则暗地里拨给了周千成，话没说到两句瞳孔微缩了一瞬，林柚抬头瞧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程家父母，侧过脸沉声道，“好好问个清楚。”</p>
“我家徐小花给你们添麻烦了，医生说是要在那边挂水，一时半会走不开。”林柚紧握着自己的手赔着笑，“等到他们回来我就让他赶紧给你们回个电话好吗？”</p>
“没事没事。”程妈**手心有些出汗，没来由的感觉心里有些堵，老联系不到人总觉着奇怪，“等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再打个电话。”</p>
林柚点了点头，眼神却始终瞟向外面。</p>
——</p>
血腥味越来越浓，徐敬宇眼下的乌青像是天际浓郁到化不开的黑云，阴沉沉的让人看着就心底犯怵，他一手牵着徐小花，一手紧抓着短膀的胳膊朝着厢式货车的地方逐渐靠近。</p>
程一洲仍旧靠在路边下的石头上，紧闭着眼睛像是等着被拯救的睡美人，徐敬宇的脚下一顿，莫名的压抑感在心口蔓延。</p>
“新仇旧账一起算吧。”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完整的一条胳膊被卸了下来，徐敬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三十年前让你们逃掉了，以为现在也会让你们逃掉吗？”</p>
划破天际的尖叫顷刻而止，林里惊飞的鸟扑腾着翅膀逃的远远的，偶有几只乌鸦朝着地上碎裂的人形悲戚戚的叫了几声。</p>
徐敬宇走到了程一洲的面前，眼神转动慢慢凑过脑袋，吻在了额角的伤口处。</p>
有些不太对劲。</p>
人挂了之后身体机能降至为零，体温过不了多久就会冷却，可身下的人似乎还残存着余温。</p>
徐敬宇兀的抬起脑袋看着程一洲苍白的脸庞，唇角还残存着粘稠的血液和微弱的体温，獠牙已经收了回去，满脸只剩下不平常的惨白，程一洲像是治好他的药。</p>
他侧耳仔细听着。</p>
心脏跳动的声音极为微弱，像是人用指腹轻点鼓面的碰撞声。</p>
“洲洲。”徐敬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陡然变得极为幽深，包**压抑的欲望，他紧捏着拳头，拦腰将人抱起，“真好。”</p>
此刻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一面是得知程一洲活下来的喜悦，可另一面是对自己的唾弃，那种对于血液最原始的渴望让他感觉自己无比恶心，他们之间确实还存在着那一条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鸿沟。</p>
“小花，打电话给林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