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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这个流氓耍得九曲十八弯, 还真的不在林语惊所能理解和招架的范围之内。</p>
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了解, 总归相对还是比较有限的。</p>
刚懂这些那会儿, 程轶他们有时候也会聊聊这方面的东西, 虽然平时几个人是关系好的不分男女，但是这种话题, 他们还是要避一避。</p>
林语惊也没有刻意去了解过, 她没这个好奇心。</p>
但是有些事情，该明白的就莫名其妙地, 也明白了。</p>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本来还觉得是自己思想太不堪想多了, 但是沈倦那刻意压低了的, 暗示意味十足的一把嗓子又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p>
我就是这个意思！</p>
我就是在耍流氓！</p>
林语惊手一抖，手里的95式瞬间变得更沉重了起来, 不仅沉重, 怎么好像还有点儿烫手。</p>
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奇奇怪怪的。</p>
林语惊想直接把枪杆砸他脑袋上。</p>
她深吸了口气, 压着声音：“沈倦, 做个人吧, 你是**吗？”</p>
沈倦身子后倾了倾，拉开距离, 勾唇看着她：“我这不是，善意的提醒吗？”</p>
林语惊翻了个白眼, 眼睛还看着前面的靶子, 没看他：“我真是谢谢你啊, 一首《梦醒时分》送给你好不好。”</p>
心虚哄他的时候就软乎乎的，还会撒娇，可爱得跟个什么似的。</p>
一和好，马上就本性毕露了，什么撒娇示弱，荡然无存。</p>
啧，女人。</p>
沈倦“啧”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被冷落许久的小唐僧终于忍不下去了。</p>
林语惊最后一枪脱靶，从地上爬起来，刚好教官过来，白面小唐僧跟着站起来，上一秒的冷淡完全荡然无存，他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沈倦**后面：“师哥！师哥你去哪儿了，你这几年去哪儿了？”</p>
沈倦没说话。</p>
小唐僧也不气馁：“我那天一回去他们就说你不在了，我哭了好久，你都没告诉我，我就有一张跟你的合照，我把你单独剪下来贴在床头，每天三叩九拜——”</p>
几个人走到队尾，林语惊脚步一顿，差点没笑出声来。</p>
沈倦也停下脚步，转头，面无表情：“我是死了？”</p>
“师哥，你别瞎说，”白面小唐僧严肃地皱着眉，又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p>
林语惊闻言，抬了抬眼。</p>
沈倦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抬手敲了敲小唐僧的脑袋：“话怎么还那么多？”</p>
林语惊已经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沈倦。</p>
之前她一直没什么机会仔细观察他，只觉得少年棱角变得锋利，整个人气质沉冷，她当时想着一年半没见，而且他那时候又生着气。</p>
久别以后，老实说，林语惊多多少少有一点儿说不清的疏离感和陌生感，她始终尽量忽略，让自己主动一些，活跃一些，慢慢去淡化这种感觉，磨合着找回两个人以前的那种相处模式。</p>
脑子里在思考的东西塞得多，很多问题就被滞后了。</p>
比如沈倦这一年半是怎么过的。</p>
他遇见过什么。</p>
工作室怎么样了。</p>
舅舅怎么样了。</p>
还有之前程轶说的那个，去年去A市，见到他很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p>
都没来得及问。</p>
小唐僧还在说话，嘚吧嘚嘚吧嘚嘴巴像个加特林，后来说到一半儿，小唐僧看了她一眼，又把沈倦拉到旁边去说了两分钟的悄悄话。</p>
林语惊也没太注意，有点儿走神。</p>
这个实弹射击项目是分连的，好像还有比赛一说，沈倦被唐僧拖了一会儿，又被他们班的叫走，小唐僧眼睛亮了亮，跟着跑过去了。</p>
林语惊也跟着过去。</p>
沈倦正举着枪趴在地上，他的动作很标准，一双大长腿很吸人眼球的舒展着，一身绿色迷彩服，看起来像是一只蹬直了腿儿的青蛙。</p>
林语惊不知道自己刚才看起来是不是也这样。</p>
可能要更丑一点儿，毕竟她的动作肯定不标准。</p>
小唐僧在这个时候眼睛还是亮的，直到沈倦前两枪出去。</p>
小唐僧愣了愣，然后嘴唇抿起。</p>
林语惊看了他一眼。</p>
小少年脸色不太好，他叹了口气，后退了两步。</p>
林语惊低声问：“怎么了？”</p>
